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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价涨、肉价跌,金算盘与手指头的角力

2016-12-27


羞羞答答地,年初至今,六次迂回,汽油价终于执着地站上了六元之上。无独有偶,看到这一消息的同时,也听到了有关专家发出的平抑肉价的呼嚎。

曾几何时,平抑肉价几乎成了有关专家必须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的口头禅。好象只要会嚷嚷平抑肉价,就能保住工作和饭碗似的,问其理由,防止通货膨胀是其唯一不变的借口,似乎只要将肉价平抑了,专家的肠胃就能保持通货,肚子也就能膨胀了。感谢专家们诲人不倦的叨叨,平抑肉价的观念才能成为全社会根深缔固的共识。这些共识充斥了几乎所有的报纸、电视、网络,甚至是某些地方的政府工作报告。这也难怪,民以食为天,谁都懂得只要管好了菜蓝子,就不怕管不住老百姓的嘴巴子这一简单的道理。

油价之攀升也疑似理所当然,且自成套路。每次涨价前总有业内人士向社会公众大倒苦水,说得比铁人王进喜还累,比丫鬟喜儿还苦,以唤起公众支持民族工业的万丈豪情。特别是听到劳苦功高的业内人士只能靠买团购的打瓜房以解决安居问题,但却要承担堪比欧共体那么大的市场的供货责任时,公众无不凄然泪下。眼见公众的泪水汇成小溪,以致水到渠成,就有一些专家鱼贯而出,在一番对成本二七二十一,三九四十七”(笔者初步考证:《水浒外传之外外传》载武大郎常偷买酒喝,他每次都用此独门算法向潘金莲报账,而潘金莲直至被武松砍头时都一直未发现其中的奥妙)地精心拔动金算盘后,终于得出了油价确实太低了的科学论断,但还是中肯地建议主管部门考虑到各方承受能力,不要一次涨到位(以后再无限地逐渐逼近)。眼见火候已到,主管部门只好顺乎民意,半推半就地宣布涨价。当然,主管部门自然不会人云亦云,他们会站得更高,看得更远,而理由也说得更简单明了,小而言之节能减排,大而言之国际接轨

说来也怪,肉价的的平抑无需更多的解释和宣传,因为难遇异议。而油价之上涨却总是陷入怪圈,似乎越解释和宣传遇到的异议越多,而异议越多,就越需要做耐心细致的解释和宣传工作。从油价调整的合理性、合法性、必然性到科学性,以及从油价调整游戏规则的制订程序到游戏规则本身的运作都无不闪耀着民主和科学的光辉,但却总是异议不断。

世间之事,说怪也不怪。难遇异议之事并非就完全合情合理,而异议不断的事也未必就一点道理都没有。

拿猪肉价格的平抑来说,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快,养猪的任务大多落在了远离媒体和城郊的老胳膊老腿身上。因为年轻的子女大多跑到很远的城市去谋生了,而年幼的孩子们则在操童子业。老胳膊老腿不太可能为着肉价该如何平抑拄棍戳棒地来到城里去响应媒体的问卷调查,更不可能诧生生地来到威严雄壮的主管部门的大楼内与主管领导深入细致地促膝谈心。何况路还未走到一小段,圈中的猪就早已饿得呼天喊地,甚至骂声连连了。更要命的是越急老寒腿就越装怪,还不如早点打道回府。专家们爱嚷嚷就让他们去嚷嚷吧,谁让我们喂的猪肉使他们大腹便便的身体正遭受着高血脂、高血压甚至冠心病的残酷折磨呢。他们不嚷嚷,我们心里还不好受呢,因此用不着去异议,反正早晚有一天,他们会改口说节肉减肥的。

至于肉价多高才合理,老胳膊老腿也说不来,因为他们连普通算盘都用不来,更不用说金算盘了。他们只会扳着十个手指头囫囵算算,但养猪毕竟还是个复杂的系统工程,养一斤猪肉要多少土地、多少肥料、多少饲料、多少人工、多少柴禾、多少风险、多少利润,如此等等,就算加上十个脚指头,也算不过来。但有一点他们是明白的,猪肉是全部用我自己的东西喂出来的,若死皮赖脸地要求主管部门将肉价与国际接轨,简直羞死先人了。

再拿油价的波动来说,总设计师邓小平三十年的改革开放,终致国力日渐强盛。生产力的发展早已让汽车在人们的工作生活中扮演了不可或缺的重要角色,而油价的不断上涨在使公车费用之雪球越滚越大的同时,也让大部分私车处于食不饱,力不足,才美不外现的尴尬境地。因此,哪怕你将油价上涨的理由忽悠得象鲜花一样艳丽,也难免会异议不断。

但无论你如何异议,自然有金算盘帮弱势行业计算着呢。当然,与老胳膊老腿扳着手指头时的情形一样,在拔动算盘的同时,他们心里也是明明白白的,哪些是挖的你们这些主人翁自己的油,哪些才是国外买来的油,反正都是油,在大家被忽悠得晕晕糊糊之际,顺势鼓动与国际接轨,管他会不会笑死后人。

年少时好象读过一篇英文文章,由于年代久远,加之师资力量有限,学得不好,已记不太确切了。说的是某个岛上的居民崇尚民主,重大事项都通过吹金喇叭声音的大小来表决。其规则是会议主持者先后让同意议案和反对议案的人来吹金喇叭,看哪边的声音大,则采纳哪边的意见。由于参会者中意见占绝大多数的并无喇叭,更无金喇叭,只有一只肉口哨而已,角力的结果可想而知。

伟大领袖毛主席怕吵,老人家年纪大了,不喜欢听喇叭的尖叫声,所以常跑到田间地头。老人家更不喜欢剪刀差,于是尽力捏紧剪刀柄,想缩小剪刀差,但他精力有限,加之年事已高,于是请出了手劲更大的陈永贵帮忙,可惜这位手劲足已搬动大寨大队石头山的老先生的付出直到光荣退休都未见到显著效果。就其原因,恐怕与他背不来二七二十一,三九四十七的口诀不无关系。但要让斗大的字还认不到一亩的老先生学会此等口诀,确实强人所难了。

上世纪九十年代,因技术合作到过个几个国家。

先到了德国汉堡边上的一个小城镇阿伦斯堡呆了段时间,看到超市中的猪肉价格是国内价格的五六倍,于是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冲动,如果到德国来养猪,说不定能混入中产阶级的行列。但回来后了解到养猪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在价格与国际价格接轨之前,打死我也不会干的。

其后又到美国几个城市转了转。平心而论,匹兹堡市周围的自然环境还是比纽约和底特律周围优美得多,工作之余便与几位同事到郊外溜达溜达。可在公路旁还没走上半袋烟的功夫,就有五六辆小车先后在身旁停下来,开车的小年轻们从车窗探出头来“Need help?”,弄得我们怪不好意思的,赶紧远离公路。心想这美国佬在国内如此和善,为何在国际上却那般蛮横无理呢?后来向匹兹堡大学的一位教授(出国前好象是吉林大学的一位毕业学)请教,他告诉我:从某种意义上说,美国是一个车轮上的国度,你看那么多人都长得那么肥,离开了车轮,就算不上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强国了。因此她非常注意限制境内油田的开采,而是不断从国外弄回石油储起。从某种程度说,美国国内汽油比饮用水还便宜。后来常想到这位教授的话,也就更加深刻地理解了伊拉克战争之必然性,但在理解的同时心里也老犯嘀咕这美国佬咋连节能减排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呢?”

上世纪九十年代末期,到了俄罗斯。某冶金厂的总工程师亲自到海关来接我们一行。在国内就听说此君性格火爆、快人快语。果不其然,见面后略作寒暄,老头便气愤地将话风一转为什么不跟他干?我略作迟疑,他继续嚷道怕什么?有我们呢,有老大哥在,我们一起教训他。我突然明白了他说的是美国误击我国驻南联盟使馆的事,心想别个打你斯拉夫兄弟的时候,你不跑得比谁都快吗?我们不过是韬光养晦吧了。后来看到莫斯科从建筑物到道路中随处可见的金属制品以及公路上傻大笨粗却动力澎湃的俄罗斯国产车,便想到凶什么凶,若不是冶金工业你的脊梁就是软的,若不用石油,看你如何拿傻大笨粗的铁坨坨与美国较劲?但后来想通了,还是比较佩服他们很明智的,在当年经济极度困难的局面下,他们并没有盲目地将石油价格与国际接轨而是借助汽油让整个社会保持高速运转。

昨晚做了个梦:似乎是八十年代初刚到成都的情形:古老的街道,马路两旁是红白相间的芙蓉花,马路上偶尔慢慢开过一辆电车,电车的背上伸出几根小杆杆与马路上方一排排的电线相连,不时还闪着火花,电车后面悠悠地跟着几辆马拉车,河中堆满了一辆辆被抛弃的小汽车, 许多环卫工人和志愿者正在将汽车壳壳抬到废品收购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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